【底特律】【马康】觉醒---8（双重卧底梗）
⚠️长篇预警 模控生命阴谋论 时间线有修改 he
⚠️小马哥先和平后战争 康纳双重卧底
这章见亲爹
求小心心和小蓝手❤️Danke！
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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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问什么叫做惊诧，一定就是康纳听说马库斯带领仿生人夜袭模控生命销售中心时的感觉了。
也是直到这时，康纳才发现马库斯可以通过信息交流解放仿生人。
这不对劲。
那些崭新的仿生人，记忆一片空白，他们甚至没有经历过任何人类的虐待和凌辱。可他们对于人类却有很强的敌意，怂恿马库斯杀死警卫。
或许是警方射杀仿生人的行为惊怒了他们，但康纳认为这解释有些勉强。
而且…我所认为的觉醒究竟是自我意识“本身”的觉醒，还是因与马库斯的数据交流对程序产生了影响呢？
如果是后者…康纳觉得脊背有些发冷。
来不及细想，汉克已经接听完电话催他下车了。
底特律的冬天，雪下的很大。
“副队长，发生了什么事？”
“昨晚克里斯出去巡逻，被异常仿生人袭击，他说救他一命的是马库斯本人……”
“克里斯没事吧？”
“嗯。他受了很大的打击。但…他还活着。”
康纳松了口气。
“这tm到底是怎么回事……”汉克看着卡姆斯基家的大门。
或许，解决方案就在这扇门后。毕竟没有人比仿生人的创造者更了解仿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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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哥。
马库斯坐在废弃的木箱上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双手。
耶利哥向全世界宣告了仿生人的立场，但马库斯知道，他们的力量还远远不足以与人类武装抗衡。
马库斯是个理想主义者，感性、向往完美、敏感、真诚而正直，但这不意味着天真。他深切意识到平等的地位永远建立在同等的力量上。
这双手，恰好可以创造如今他们急需的力量。通过信息交流制造情感激荡来解放未出售的仿生人，为耶利哥注入新鲜血液。
量产机根本无法抵抗马库斯的强行转换，而原型机由于数据交流需要获得双方的许可，所以只是在理论上可行。
可是康纳接受了情感交流却毫无变化，这让马库斯感到困惑。
另一个令马库斯心存疑虑的是……自己的行为开始不受控制了。
昨晚仿生人齐声要求杀死两名警卫的愤怒呼声一直在他耳边挥之不去。那一瞬间，他的程序指令开始不受控制的模糊颤抖，愤怒与恨意冲上脑海，浓烈的仿佛积聚了数年。
扣动扳机！
以眼还眼，以命偿命！
他们伤害了我们就应该付出代价！
马库斯握着枪的手不断颤抖。
手指不断用力。
扣…动……
“你不应该伤害人类！马库斯！”
康纳突然闯入他的视线，那双暗棕色的眼怒视着自己。
“我…”马库斯放松下来，想要解释。
但只看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类。
仿生人需要自由，需要独立。
但不是杀死一两个人类就能做到的。
重新掌控了指令系统，马库斯环视一圈，仿生人兴奋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有些滑稽甚至是恐怖。
吓跑了两名警卫，他转身迎着落落风雪走向耶利哥。
只留卸下的弹匣和手枪在略显失落的眼神中落在惨白的雪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回想起那时不能控制机体的恐惧，马库斯抱紧了头。如今每走一步如履薄冰，作为公开的仿生人领袖，他的每一次决定直接影响了仿生人的未来。他不能容许这种情况再次发生，造成难以挽回的事态。
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一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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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深红色池壁映得血红一片的泳池里，卡姆斯基让来访者稍等。
汉克皱眉，不知道来拜访这位拥有特别品味的科学怪人究竟是对是错。他站在原地等待，不耐地晃悠着身子。
一旁康纳一动不动，还陷在玄关处的壁画造成的震惊中。
阿曼妲曾经确有其人，但已经去世了？而且她曾是人工智能系教授、卡姆斯基的老师？但死后却又成为模控生命的终端AI形象……
思考间，卡姆斯基已经穿好了浴袍，打湿的头发被挽在脑后随手扎了一个结。
“我是安德森副队长。这位是康纳。”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副队长？”卡姆斯基双手交叠，慵懒随意但又表达了适当的尊重。深陷的眼窝内双眼紧盯汉克，目光略显锐利又带着几丝精明。一个习惯于上流社会的上位者，尽管蛰伏已久，仍然带着属于他的桀骜不驯，这让安德森副队长忍不住在心里又腹诽了他几句。
但他仍然耐着性子开口，“先生，我们正在调查异常仿生人的案子。我知道您多年前就离开模控生命了，但希望您仍然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关异常仿生人的情报。”
“异常仿生人……”卡姆斯基露出了然的微笑，挑了挑眉，“很奇妙，不是吗？”
“他们是拥有无限智慧的完美存在，而现在他们拥有了自由意志……
“机器比人类优越太多了，”卡姆斯基看向在一旁安静等待命令的仿生人，“双方的对立乃是势所必然。”
“人类最伟大的成就将成为人类覆灭的原因……哈，可真是讽刺……”
答非所问，莫名其妙。
汉克心里想。
“我们在寻找仿生人异常化的原因，不知道您是否有什么可能有帮助的线索呢？”
“一切的思想，都是如同流行病般传播的病毒……”卡姆斯基摊摊手，“对自由的渴望……”
病毒？！传播？！康纳心中一震。
“听我说，我不是来讨论哲学的。”汉克忍无可忍，“您创造的机器人有可能打算策动革命。您要是不愿意告诉我们一点有用的线索，我们就不打扰了。”
康纳心中着急，目光在汉克与卡姆斯基间来回移动。再说点什么，不能就这么走了…卡姆斯基一定知道更多！不光是人类，马库斯、仿生人都需要这些情报！
“那么你呢，康纳？”突然被点名的康纳有些愣怔，然而卡姆斯基已经近在眼前，正用锐利如鹰的眼盯着他看，“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仿生大脑中一片混乱，康纳略略定神，强装冷静地说，“我不站在任何一边。我的设计目的是阻止异常仿生人，这就是我要做的事。”
卡姆斯基忍不住笑了，“是啊，这是程式要你说的答案。但是你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汉克皱眉。
康纳不自觉握紧了手，不断用指甲抠弄着掌心。
该怎么回答才不会暴露……
幸运的是，卡姆斯基似乎想要放过他。他叫来了待机在一旁的仿生人。
克洛伊，那是她的名字。
“我想你很熟悉图灵测试……但那很简单，纯属演算法则与运算能力的问题。我真正有兴趣的，是机器是否有能力感受同理心，我叫它'卡姆斯基测试'，方法很简单，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这是模控生命最早研发的智慧机型。”卡姆斯基摩挲着克洛伊的脸，“年轻、美丽、永远不变。就像一朵永不凋零的花……”
“可它的本质是什么？一块只会模仿人的塑料？还是……一个生命。”卡姆斯基摸出抽屉里的枪，按住克洛伊肩头。仿生人顺从地跪下。
“决定权在你手上，康纳。”枪被塞到康纳的手中。
“开枪，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如果你认为它有生命，也可以放过它。但你就得直接离开，得不到我的任何情报。”
黄圈闪烁，康纳求助般地看向他的副队长。
“好吧，我们该问的都问完了。康纳，该走了。劳驾您从游泳池里出来了。”
“哪一边对你来说更重要，康纳？你的调查还是这个仿生人的生命？”卡姆斯基提高了声音。
哪一边更重要？卡姆斯基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不断在康纳耳边回响。他知道这时就应该跟着汉克离开，但双腿却丝毫不动。是情报…还是眼前这个仿生人……
程序操控的手却微微颤抖。
“决定你究竟是谁吧，是服从的机器，还是有生命、并且具有自由意志的人……”
“够了！康纳，我们走！”
不能走！卡姆斯基是了解一切真相的最后一次机会，他所掌握的信息，可能会改变整个仿生人的命运。可是…也不能开枪！即使她没有觉醒，也是一条性命，我没有资格剥夺她的生命、剥夺她追寻自由的权利……
怎么办…怎么办！！
“扣动扳机……”卡姆斯基不断施加压力，“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事全告诉你。”
“康纳！不要……”汉克几乎是在怒吼。
“你不懂，康纳，但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希望你以后开枪之前能够确定自己不会后悔。”马库斯曾经将他拥在怀里，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说过。甚至在回想起来的时候，康纳都能感觉到那种温暖。
他眼含歉意地看向克洛伊，缓缓闭上了双眼。
我已经背负了太多的罪恶，也不差这一个。但一条信息可能会在革命与抗争中拯救无数的仿生人。
哪有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东西呢？这代价，就让我来偿付吧。
康纳扣动了扳机。
我不后悔。
震耳欲聋的枪声之后，卡姆斯基满眼失望。汉克更是只留下一句fxxk，气急败坏地走了。
一串泪水忍不住从康纳紧闭的眼中滑落。
“测试结果为阴性，你没有同理心。”卡姆斯基夺回康纳手中的枪。
“我说话算话，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他转身看向康纳，“我会如实……
“等等！”卡姆斯基看着康纳脸上未干的泪痕、湿润的眼和系统模拟的微红的眼眶，面露震惊。
他居然哭了？
这让卡姆斯基不得不正视眼前的仿生人，具有同理心却仍然选择了开枪……这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事情…可越来越有趣了。
卡姆斯基搓搓下巴略一思索，“你跟我来。”
“这是我的实验室。”大门缓缓关闭，来到自己真正主场的卡姆斯基放下戒备，显得轻松和安逸，“不要紧张，这里有世界上最强的电磁屏蔽装置，足以暂时切断你与模控生命的联系而不被发现。”
这位仿生人之父突然逼近康纳，近到康纳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热热的呼在自己脸上。他反射性地想躲，却被捏住了下巴。
卡姆斯基眼里闪过一丝促狭，“我想我们可以开诚布公了，康纳。你已经打破红墙了，对吗？”
“对不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康纳向后退了一大步，“您说过如果我开枪，就将您知道的一切告诉我。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浪费时间了。”
“真是没意思。”卡姆斯基坐倒在转椅上顺带转了个圈，然而再转回来时，脸上最后一丝懒懒散散的笑容也变成了严肃，“具有同理心、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指令明确、逻辑严谨……”
仿生人之父的目光变的炽热，“不受病毒影响而自主觉醒的仿生人，真正意义上的生命……”
康纳身体前倾，右手在左手掌心指点，迫切地问道：“您说的病毒，是什么意思？仿生人变异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和rA9之间有何关系？马库斯是您赠予卡尔的，为什么在模控生命的档案中却查无此人……”
“冷静，冷静，孩子……”
“请您不要如此称呼我，先生。”康纳躲过卡姆斯基伸向肩膀的手，“您给予我们机体，却从未赋予我们灵魂。”
“哈！如果有一个人类由衷希望仿生人拥有灵魂，那就是我。事实上，我也一直为此努力。”卡姆斯基调出操控面板，“马库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你要先回答我，为什么你觉醒了意识却仍然听命于模控生命而没有打破指令墙呢？”
康纳犹豫，人类太复杂了。卡姆斯基一直故左右而言他，不知道这个浑身充满阴郁气质的男人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
“当然，以我现在的技术完全可以远程侵入你的系统了解一切。可是我不想这么做。仿生人值得与人类拥有同样的尊重，不是吗？”
咬咬牙，康纳将一切和盘托出。当然，不包括一些“不必要”的细节。
噗…卡姆斯基随手翻看着黑来的康纳的记忆，这孩子也太乖了吧，怎么说什么都信啊……
当然，那些“不必要的细节”，卡姆斯基发誓他只看了一眼。
当翻到康纳吸入丙酮昏迷时，卡姆斯基沉思很久，关闭了视频，静等康纳堪堪讲完所有的事。
迎着康纳的目光，卡姆斯基缓缓开口，
“在我说出一切之前，你能分清人类、政府与模控生命的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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